可亚尔曼却为他做了太多。
从前沈朔心存利用,尚且可以无动于衷。
死而复生后心境不同,对少年终究生出一分怜惜,不愿他再错付真心。
“可是你值得。”亚尔曼一字一句,重重敲在沈朔心上。
沈朔摇头:“哪里值得,谁都不值得。”
“我喜欢、就是值得。”亚尔曼又气鼓鼓的了,大声说,“我、喜欢,就是最好的。”
沈朔垂下眼,语气似有叹息:“吃饭吧。”
和小傻子说什么呢,他又不懂,真要怎样,也等他先恢复记忆吧。
亚尔曼却不依,见雄虫一副消极的态度,不依不饶的绕到雄虫面前,尾巴捆住他的手。
沈朔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野兽似的压迫感。
“为你,做什么都开心,都是自愿,你不要、有负担。”
亚尔曼笨拙的安慰,尾巴尖轻轻蹭着雄虫的手腕。
“沈朔,喜欢你,也是我的、事。”
亚尔曼认真的看着他,金色粲然的眼睛中只能装下雄虫一个人的身影,“你记得,我就开心。”
“不记得、我、也不难过。”
“……爱、爱你,我这里。”亚尔曼捂着自己左边的胸膛,说,“永远都不变。”
“……”
明明打个招呼都磕磕绊绊,说起情话来却通顺了。
沈朔的耳畔莫名有些发烫。
奇怪,从前亚尔曼也爱表心意,更肉麻的话沈朔都听过了,他以为自己早已免疫。
沈朔摸了摸耳垂,平静的心泛起一丝波澜。
“不说这些了。”沈朔别开视线,手上微微挣动,“放开我。”
尾巴一圈圈松开,沈朔重获自由,对他说:“吃完饭,我们得出去看看。”
雪停了,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得找找部落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