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陛下恕罪，臣等医术不精，实在是做不到。”
皇帝又将目光放在了沈书凝的身上，沈书凝抿了抿嘴，轻轻地摇了摇头。
“父皇，儿臣无能。”
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更做不到，虽然她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出于大夫的立场不同她不能做这么有违医德的事情来。
纵使他们是仇敌，但稚子无辜。
砰——
“一群废物！朕要你们有何用？！”
皇帝气的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一旁的刘公公连忙上前安抚皇帝，皇帝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你们都退下，四王妃留下！”
皇帝遣散了其他人的独留沈书凝在御书房，就连刘公公也都离开了。
沈书凝打自心底有些慌乱，她不知道皇帝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双生子本是好事，可皇帝却没有一点欢喜的模样。
“四王妃，朕问你，双生子当真只能生下？”
沈书凝点点头：“父皇，贵妃娘娘如今月份已大，若是强行打胎，怕是会影响母体，严重者更是会无法生育，或是一尸两命。”
这也是实话，双生子本就肚子大，加上贵妃已经有六个月，如果强行打胎，无法生育是小，就怕一尸两命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沈书凝目光炯炯地盯着皇帝脸上的表情，看到了纠结和不舍，最终化成一声沉重的叹息。
“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皇后病危，陈家对朕的这个皇位虎视眈眈，若是再让贵妃生下双生子，这陈家的权势怕是要盖过你们沈家了。”
陈家是贵妃的母家，贵妃的母家是勇毅侯府，世代武将出身，先祖更是开朝功臣，在睦月国已经是根深蒂固的老世家了。
皇帝在还是王爷的时候为了巩固地位，便娶了贵妃为侧室，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贵妃的地位依旧无人能撼动。
他此话一出，沈书凝立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一个沈相已经让皇帝够头疼了，现在又出一个勇毅侯府，他这个皇帝的权力越来越少。
“皇后怎么样了？”
皇帝突然问及，沈书凝如实相告，皇帝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沉重的叹息传入了沈书凝的耳中。
“是不是只要朕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就能够救皇后？”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可沈书凝没有测匹配度的仪器，根本无法确认这颗心脏到底合不合适。
良久，沈书凝才缓缓开口：“父皇，纵使找到，儿臣也无法确定心脏是否合适，为今之计是让母后切勿情绪波动剧烈，再搭配上儿臣的药，再活个几年是不成问题的。”
皇帝苦笑，沉默着垂下头，沈书凝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下去吧。”
“是。”
沈书凝起身离开，在御书房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皇帝终于抬起头，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狠厉。
“王妃，贵人有请。”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沈书凝的面前，她定睛一看，是刘贵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刘贵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她进宫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她知道了。
也不好推脱，沈书凝只好跟着婢女前往刘贵人的宫殿。
翠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