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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萧山主殿会客厅进行,整点刚过两边的通讯同时接通。
应姑奶奶、沉子平和尹邵韵在屏幕前坐着,姑奶和沉子平的侧后方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士——巴葡翻译庾阳冰。
尹家家主已经打来电话交代她要绝对配合这次行用,此时的尹邵韵身上再没了执着只剩下无奈和不服。
尹家在巴西的损失是毁灭性的,他们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木材都是倚靠巴西,尹泰铉的这些年的强势也让这个这个占比逐年上涨,现在没有一一吨木材能从港口运出来,眼下正是木材需求的旺季,工厂等着进木材,订单的违约金总计超千万,这场针对性的打击已经让南亚木材生意的实控人结束度假飞到尹家问责了。
尹邵韵只能将心中的不满深埋,她不然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时运不济碰上了orredecheng这样的硬茬子。
而另一边的沉子平打量着屏幕上出现的男人,他看上去并不是多么穷凶极恶,甚至可以说像是一个很长相偏亚裔的欧罗巴青年,但当两人各种屏幕对视时,沉子平的想法立刻就变了,这不是什么出生在高福利社会的人会生出的眼神,他突然觉得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让他只能故作镇定的将目光移开。
他看向庾阳冰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庾阳冰点头看向屏幕:“olásrcheng,euuyuyangbg,atradutoradafailiashenestass?oasrashen,shenzipg,achefedafailiashen,eyshao,a?edeshenxg”
(你好程先生,我是沉家的翻译庾阳冰,这几位分别是沉老太太、沉家主事人沉子平和沉星的母亲尹邵韵)
程经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十点钟要去见圣保罗州州长,也没空在这里和他们打太极,于是直截了当:“uresponsávelpelosassuntosdasepresasfiliaisdafailiashen”
(沉家下属公司的事情是我做的。)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众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都压着一股火。
沉子平心中一叹果然如此,沉星在这个掌舵人心中分量不轻,尹邵韵这招真是损到家了:“沉星无论如何都是我沉家的子弟,只要她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这件事情她妈妈做的确实有失偏颇我们也失察了,让她受了委屈,我在这儿替沉家向她道个歉,我们也很愿意补偿她,如果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说到底你和沉星在一起了那就是自己人了,沉家很欢迎你们回来看看,至于她妈妈,我们一定会给予惩罚的,可怜她拳拳爱子之心不过是用错了地方用错了手段,沉家在中美洲有座小岛我做主就给了沉星,你们好好休息休息,度度假。”
沉家主事人八辈子都没这么和颜悦色低声下气过,他一张脸是真的有些挂不住。
沉家说到底是尊儒尊孔的,近代孔家后人世修降表,他沉家清流的名声那可是直接盖过了古今第一世家的孔家,他的脸面那可是比金镶嵌的还要贵重,现在让他对着一个ob出身的人温言,到底文人风骨,的确是有那么些屈辱的。
他脸上依旧带笑,温文儒雅。
程经生看着对面颇有文士形貌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这或许就是沉星曾经理想中伴侣的模版。
人到中年依旧保养得体,岁月留在他身上的居然只有沉稳和矜贵,官场和商场的磨砺也只是让这个男人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