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时的太子柱都曾对自己的夫人说过:“我大父不仅能够掌控下一任的国君,只要大父愿意,我之后的国君、我之后国君之后的国君,都只能够是大父定下来的。”
而事实,其实也正是如此。
不管是后来的庄襄王还是嬴政自己,其实大抵上都是昭襄王定下来的。
嬴政思及至此,心中思绪万千,这是当年的旧事了。
他登基后,甚至在登基之前对朝堂的控制就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更何况是之后一统天下后?
所以嬴政这样子做的理由并不是担心有人激烈反对——
他甚至能够看到,只要他开口要定下五年计划,那么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会如同死鱼一样,一言不发,不敢开口。
这是属于嬴政、也独属于嬴政的自信和骄傲。
若换做之前的嬴政,或许会很享受于这种事情,但现在的嬴政已经不然了。
因为他正式觉着自己可以开始考虑自己的「退休」生活了。
或者说,不是完全的退休。
而是逐渐的淡化自己的存在,让太子扶苏逐渐的监国、处理朝堂。
当然,这也是独属于嬴政的自信、
因为嬴政知道,只要自己不点头,任何人都不敢真的投靠太子。
只要自己一句话,那么随便一个自己的儿子,都能够成为新的太子。
因此,嬴政不会怀疑。
他的自信且在于此。
若真的有什么万一,那便是面对,若有逆贼,便当诛、若有逆子,当斩落。
嬴政看着人群中的陈珂和与之对峙的易弘,又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前方,此时站的挺拔,如同青松一颗的扶苏。
自己的孩子出落的如此钟灵毓秀,这是一件好事。
而此时,易弘与陈珂的对峙,方才开始。
易弘看着陈珂,虽然依旧是那样子一副食古不化的模样,但却拿出了认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