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点头：“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抽支烟就回去。”
程楚偏头看祝辛：“那咱们继续？”
祝辛：“？”
继续？继续什么？
见他瞪圆眼睛，程楚忍俊不禁，捏着祝辛线条柔和的脸颊：“才两天，又不认人了？”
“我们……”祝辛词穷，拧眉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反击程楚这种流氓做派，宋齐道了别已经拐过走廊去阳台那边了。祝辛皱着眉咬唇：“我们没……”
“没？”程楚目光往下，指向性很明显看向祝辛身体的某个地方，祝辛被他的目光烫到下意识后退，没走几步撞在柱子上，程楚又挽袖口，上下打量祝辛：“还真是翻脸不认账啊？这都多少次了？”
祝辛觉得自己似乎是理亏，但程楚一开口他就有种自己上套了的挫败感，总归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接受程楚的胡搅蛮缠，回避程楚痞气的目光侧身，勉力压制不受控的热度：“衣服我放好了，我回去了……”
“回哪儿？学校？”程楚后背靠在栏杆上仰头，走廊里冷气不足，还是热，他又解了颗扣子，懒洋洋偏头看过去。祝辛点头：“回去兼职。”
“你那个兼职，一小时多少钱？”
在程楚的目光中，祝辛清了清嗓子顺便清空脑子里的乱七八糟，说：“十五。”
“哦。”程楚点头：“做什么的？”
“……奶茶店。”
程楚再次点头，又问：“酒吧服务生给你多少钱？”
“……两百。”
祝辛感觉对着程楚的半边脸被他看得发烫，但程楚目光很平常，只是咂嘴点头：“二百跟十五差得还是挺多的，怎么不来我这儿？”
祝辛沉默一会儿，程楚问：“因为那天的事儿？”
显然是这样的。
可以理解，那天送他回去，问他那个话只不过是跟李洲闹完不够解气随便泄个火，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祝辛这张脸，故意的。
当时随便欠了几句，也没打算怎么着，后来接二连三那些可都是意料之外，只能说就这么巧吧，祝辛几次三番犯到自己跟前了，他可没做过亏本生意，都这样了还不回个本也忒憋屈了。
“那现在呢？”程楚问：“现在还愿意回来吗？”
祝辛是迟钝不是傻，程楚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事到如今再说什么借口太虚伪了。
“对不起，程总，我不想……”
程楚眼角笑意不减，气氛却忽然冷下来，他脸上挂着没减少但不怎么有温度的笑等祝辛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