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霖仰头注视着他。
周驰捏着自己耳垂，声音低哑：“我跟文小这么多年，其实没怎么做过。”
陆山霖瞪大眼，“你真的有问题？”
“霖霖……”周驰笑着拍他肚皮，“你看我像有问题的样子吗？”
陆山霖眼睛睁更大，“他……”
alpha摇头，叹口气缓缓地说，“跟你说过的，文小事业心很强。我当时二十几岁，其实这方面需求……还挺大的。我没有想过控制欲望，然后他不愿意，我以为是，开玩笑的，直到有一次做完他要跟我分手……”
陆山霖八卦到眼睛闪烁，“然后呢？”
“他说接受不了，自己的alpha，是个连性都没办法克制的人。”周驰别开脸，声音越来越小，“我当时才二十几岁，其实特别受伤，然后又割舍不下这份感情，总会跟小宇出去下棋，整天整天玩乐，想消磨自己的欲望。他那时候也很忙，忙到没时间见我，偶尔有机会一两次，他都像应对工作一样。我看得出来他不感兴趣。我不是非要跟他做什么，所以久而久之我也不想做了……”
陆山霖尴尬地抱着他，内心五味杂陈，蹭了蹭，“文小这个人，是越听越奇怪……”
“他只是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不合适罢了。”周驰一口气说完这些，非常愧疚地望着陆山霖，“我的感情不是白纸，我真的爱过他，我愿意跟你承认。可那都是很多年前了，我现在很爱你，我……坦白讲，还挺顾忌你曾经alpha的身份。沈知秋上次告诉我，你跟他说，很怕跟我做爱……”
陆山霖默了一会儿，释怀笑道：“当时是挺怕，可是都做过了，坎这个东西是这样啊，看着难越，跨过去什么事都没有了。分化也是，跟你做也是。”他正色直言，“周叔叔，我们不是灵魂伴侣吗，你以前说，我们互相吸引是正常吧。我都说过没关系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我又不是他。”
“你当然不是他。”周驰喉结滚动，拎起他一撮秀发，“我有时候觉得，幸福到，像假的。”
“我也会这样，然后一看，你是真的。”陆山霖仰脖子亲了他一口，“周驰，你看看，我也是真的。”
两人温情地笑着，靠一起聊了好久，话题关于旅行关于曾经，互相了解对方的过去。忽然间，陆山霖的电话响了，陌生号码，oga接通冷淡说了几句，周驰听出来是工作的事情，默默地望着他。
陆山霖语气疲倦，原本想敷衍了事，可听到对方的陈述后他蹙眉，忍不住训斥骂了一句，又瞥了眼身后的周驰，他耐住性子听清楚来龙去脉，深呼吸低呵：“你怎么回事，上次我难道没提醒你吗？你真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在国外，在印尼，我他妈难道旅游还要给你处理烂摊子？你怎么敢跑过来求我解决！”
周驰伸手摸上他肩膀，陆山霖撑起腰，沉住气拍了拍男人手背，示意别跟过来，起身径直走到了房间另一侧。
他不想让周驰看到自己生气的样子、工作中的样子，更不想因为一个蠢笨的员工影响他们俩的“度蜜月”。
这一去就是半小时，费心费力处理完，他整理情绪回到房间里，发现周驰正坐在电脑跟前，模样认真，似乎也是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