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了？”谢母还在盯着明悠吃饭，见她停了，不是很满意，“你才吃了那么点。”
“吃，吃的，缓会。”明悠慢腾腾喝了口粥，继续咬饼，这饼挺软的，包的是剁碎的羊肉，但因为她有伤，不能放去腥的香料，味道有点膻，她勉强吃了一个，实在吃不下了。
“是不是嫌羊肉有膻味？”谢母戳破道。
明悠点点头，“下回包鸡肉吧。”
“羊肉补一些，罢了、吃不下再补也没用，鸡就鸡，你爱吃就好。”
“为什么不用猪肉？”明悠回想起，重生回来后，还没吃过猪肉。
在宫里那会，她还吃过小乳猪的，烤起来美滋滋、但她现在不能吃烤肉，哎。
“得了吧！猪肉更膻，你能爱吃？”谢母一脸嫌弃。
明悠楞了一下，“膻吗？没有吧，我吃过好像不擅啊。”
“怎么可能？”谢母笑道，“你是忘了吧，猪肉味儿最冲了，难吃得很。”
明悠又愣了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些养猪的，是不是没阉过猪？”
谢母：“？”
看着一脸迷惑的谢母，明悠心里有数了，并且又发现了一个商机！
难怪穿越后很少吃到猪肉，她还以为是宫里嫌猪肉不上档次，鲜美的羊肉才够格调。
现在看来还真不是，是这时代养猪技术不达标，没有阉猪手艺！养不出没膻味的肉猪。
于是努力回想着阉猪技术的明悠，忽然被谢母摸了额头，“没发烧啊，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没。”明悠握住额上温暖的手，“可能我真忘了吧，不吃了不吃了，娘今儿还去绣房吗？”
“不去，下去再去。”谢母最近都是下午才去绣房，因为谢安下午会回来。
她怕伤还没好的明悠自个在家里时，遭了什么事，所以只要不那么忙，早上都会尽量在家呆着。
不过今年冷得早，哪怕还没下雪，冬衣就开始紧俏了，大部分时候，谢母还是很忙的，她现在虽然不用过于考虑收入问题，但有些个贵人上门时，需她来迎。
那些贵妇本也不用亲自到店里定衣服，会亲自去的，要么是关系好的，要么就是有意要见谢母的，不好晾着。
明悠是知道的，但想到谢安方才的话，不由笑道：“等兄长成状元郎了，娘该忙得脚不沾地了，到时候恐怕都找借口去绣房，会直接来府上了吧？”
“你这嘴，你也信你兄长那狂言？不过换了府，宅子大些之后，还得多挑些下人，一府的事，确实有得忙，我让你兄长早点娶媳妇，他又不肯！哎。”谢母头疼。
这些年过下来，谢母其实更喜欢和绣品打交道，对那些虚伪的贵妇，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
但谢母也知道，除非儿子不入仕，否则她就不可能再避开，好在她自幼所受的教养，本就是为交际世家、勋贵而成，重新融入并不难。
“那也忙不了多久啦，王娴是个能干的，等她进门，您又能当甩手掌柜了。”明悠笑眯眯哄完，就让环翠把剩下的吃食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