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皇宫里——
正在探望萧回的皇帝,问询道:“解药可有眉目?”
高院使和刘太医立即跪地,“臣等无能,暂时没有。”
皇帝心沉入谷,只觉得悲凉,他自问对皇后已算不错,为了让太子稳坐东宫,多次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身为帝王,他一直谨记身上的重任,做任何决定,都以国为重,他不想让昔日的乱局重演,结果呢?
他尊皇后,给皇后体面,皇后却欺他心爱之人,他还不得不以大局为重,以至于和思思从此离了心。
为了大明江山稳固,他哪怕再心疼,也忍了,可皇后呢?利用他给她的尊重、体面,渗透东厂、养幕僚、造他的反!还把思思最后的寄托伤成这般……
“无论如何,务必治好子彦,需要什么,只管和刘拌拌要。”皇帝很无力,从萧回出事至今,他都不敢见思思,他没脸。
“多谢陛下。”本以为至少要被发作一顿的高院使二人,连忙谢恩。
皇帝摆了摆手,又看了脸色苍白的萧回好一会,没等来萧贵妃,他就走了。
前朝很忙,但他没立即回谨身殿,而是转去了景阳宫,他需要景阳宫的温馨治愈悲凉。
此外,他还想见见明悠,但他注定见不到,毕竟明悠不仅不在宫里,还出了城。
不过,原本几乎覆在她身上的谢安,被她下了“毒手”,直接药晕了!
然后,直接把人扛起走的明悠,舒坦了,“这不比扶着快多了?”
照某病弱首辅的脚程,估计瓦剌兵都到跟前了,他们还没走出去。
而且这家伙实在太高了,搂着她肩膀,往她身上靠时,就跟把她抱在怀里似的,身上的伤药味,也没完全遮掩掉他独带的松竹香。
闻着是好闻,压着不也算重,也不是不舒服,她也并不抗拒。
可是——
也正是因此,她不愿意和他太亲近,甚至、有点怕。
尽管她拒绝回忆,但她心里清楚,她当时是什么感觉。
本该厌恶的她,并不讨厌,甚至、不可以!
“啪啪、”
拍了拍自己脸颊的明悠,让自己沉下心来。
明明有香甜的小蛋糕,为什么要啃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