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当即跪地,“陛下!臣惶恐!”
没说知罪,只说惶恐,气得皇帝把另一本奏折砸他脸上!
手上这本是临安写的,字真好看!又有文采,皇帝舍不得扔。
“临安将将弱冠,已能为朕解瓦剌围京之危!汝个老贼,还在朕跟前构陷于他,还不知罪?”皇帝怒斥道来,“朕给他兵符,就是他说的意思!他哪有心无君主之意?”
诚如大巫所料,消息传进朝廷后,人心不可能都一致认同谢安,陈阁老哪怕被骂了,也还是坚持己见,“陛下!臣字句发自肺腑!
谢师才谋,臣所不能比!然则,他就在城外十里之内,传给息入宫问陛下一句,难吗?根本不难!且又不是什么必须立即应对的话,怎就不能先问问您?
无论陛下要如何治罪于臣!臣坚持认为,谢师实在太过于自大!哪怕没有不臣之心,也有这苗头!绝不可纵容!”
“陛下,臣有言。”张正作揖出列。
“张卿,请说。”
“臣以为,临安确实急了些,但也情有可原,毕竟年轻,在得知逆贼消息时,很难不心急于将之绳之以法,嫉恶如仇,这并没有错。
汝山之虑,虽言重了些,倒也说得过去,日后臣等定会好好说说临安,还是太年轻啊,治国哪能一头热?”张正陈情道来,表贬实褒。
李阁老也叹了一声,“臣以为,张公亦言重了,年轻、热血才好,哪像我们这帮老头子,踟蹰不前,固步自封,未必是好啊。”
“老师这是在点朕呢?”皇帝笑骂,“朕也是您嘴中的老头子吧?”
“老臣不敢!您可比老臣年轻多了。”李阁老作揖笑言。
于是谢安可能有点不敬这茬,也就被带过去了。
皇帝又问:“那三位以为,和谈是否可行?”
“可。”三人异口同声,倒是意见一致。
谢安所上奏折,倒没表态,很是聪明。
他毕竟正在领兵,不管是否同意和谈,都会被攻讦。
张正看过那奏折,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这小子年纪虽轻,也有热血,但很聪明,擅为官之道。
“那就和谈,此事、朕想让临安全权来谈,你们以为如何?”皇帝又问,他也不想打!
“老臣以为,可行。”李阁老率先表态。
陈阁老却表示,“谢师会否太年轻了些,不如让郑部堂来谈?”
“郑卿也不错。”皇帝又看向张正,“张卿,你觉得这俩谁来合适?”
“臣以为,还是临安合适,可让郑部堂为辅,以免临安年轻,玩不过对方那个据说很年迈的老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