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算不上好听。
舒瑶歪着脑袋看向他，一旁的警察也眉头紧蹙，这人怎么回事啊？
都已经被抓起来了，当着他们的面居然还敢和受害者这么说话，真是欠教训。
于是刚想上来警告他两句，却看到舒瑶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必。
警察不由得一愣，不明白舒瑶为什么不在意，不过既然连受害者本人都不在意，警察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
很快，又退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舒瑶垂眸，目光中闪过一抹悲伤，可抬起头来时，笑得依旧格外讥讽。
“说起来当时我刚醒，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我我还真觉得挺安全的，虽然我不认识你们，但是你们都对我很好，我一度觉得自己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才会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两个人？”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通通都是假的，你现在说出这种话我并不意外，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极其狠厉的人，我虽然对莫山南这个人还不够了解的，但是单凭着他所做的这些事，以及你们兄妹二人对待我的态度，我就不能判断出，这个人一定是心肠狠毒极了！他们能将你们培养成现在这副样子，倒也是能理解的！”
舒瑶语气平静分析着自己所看到，所感受到的。
沈洛对此不屑一顾，可一旁一直只顾着哭泣，连半句话都没有说的沈沐，却突然开始摇起头。
看向舒瑶的目光中，依旧充满了悲伤与难过。
“瑶瑶，我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你说的对，我们两个的确伤害了你，对你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这一点我们是无法抵抗和否认的。”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这么做啊！我们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我们需要拿到钱，那笔钱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舒瑶不屑轻嗤。
钱这种好东西，又究竟对谁不重要呢？
她摇了摇头，看向沈沐的目光中带着极为坚定的神情。
“我看得出来，你比你弟弟要稍微好一点，你或许对我是真的出于抱歉，但是不好意思，我没有打算原谅你们，你们对我对两个孩子所做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尤其是两个孩子。”
“他们还那么小，不过刚刚出生，你为了不听见他们的哭泣声，就给他们注射安眠药，我不明白你们怎么能对两个婴儿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哭，难道是能够控制的吗？”
“说得再多，都不足以弥补我心中的愧疚，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呀！瑶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从头到尾说一说，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你愿意听吗？”
沈沐哭得不能自己，抬起双手抱住脑袋。
双手上的手铐叮叮作响，她泪眼朦胧望向舒瑶时，眼眸之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祈求。
听着沈沐这么说，身旁的沈洛则是瞪大眼睛，毫不客气的阻止。
“姐，你有什么好跟她说的？你以为和她说上两句，这个女人就会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才不会！”
“她不见得是多好的人，一样的铁石心肠，要不然早就看在我们照顾了她这么久的份上，把我们从这里给救出去了，但是她没有，别对她抱有任何希望啊！”
“够了，你给我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