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没有。”
老爷子蹙眉,思索了几秒,叹了口气,感慨道:“也能理解。”
为什么所有人提及岑彧的家人时都会用这种沉重的语气。
心脏如同沉入深海,压迫裹挟着茫然。
她轻声问:“是很伤痛的事情吗。”
老爷子看向她。
秦唯昭低着头,卷翘浓密的睫毛垂落,语气里全是担忧之色。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
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变得这么忧愁伤感,也是不容易。
他权衡了一会,最终还是看不得自己孙女这个样子。
调整了下坐姿,他道:“这毕竟是岑家的事,当年我也没有过多关注,爷爷只能告诉你大概,具体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那孩子小的时候真的挺苦的。”
老爷子回溯着很久之前的记忆。
声音都染上了陈旧的味道。
……
秦唯昭缓缓听着他的话,目光逐渐僵硬麻木。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秦家。
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站在了岑家之前的老别墅前。
失重的情绪将将落地,她呼吸都放轻。
透过点缀着斑斑锈迹的别墅大门,往里望去。
院子里的花都枯败,只有微微泛黄的草地还坚挺的留在上面。
小时候,秦岑两家的来往并不密切,是等到小叔叔开始掌权之后两家才近了些。
一是因为利益纠葛,多方合作。
一是因为小叔叔和岑叔两个人性情相投。
她不经常来这里,就算是来也只是停留在主别墅区,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故事很简单。
不过是一个被利欲熏心得已然没有感情的男人,将亡妻留下的孩子一步步逼成没有人情味的弄权工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