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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阙又回了麓秋名都。
阿姨见他回来,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没办法,实在是太过摸不准他的心思。
昨晚匆匆过来又匆匆离开,说让她把明小姐的东西都清走,可是第二天一早就打过电话来让她一件都别动。
今天见他又过来,真是觉得这年头钱越来越难赚了。
裴阙掐着眉心走进来,看到阿姨这副模样,淡淡开口,“回去睡觉吧。”
阿姨如蒙大赦,赶忙回了房间,这晚上大概都不会出来了。
裴阙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又取了个方口杯,去了小客厅。
扯开衣服上的两颗扣子,汩汩酒液贴着杯壁滚入。
不规则的杯身被他圈在手中,凉浸浸的触感贴着肌理渗入,但流入喉咙却是滚烈。
他颓散地倚靠在沙发上,脑海中跃入今晚的一幕幕场景。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周围人的起哄,那个面相柔和的小男生眼里昭然若揭的爱慕,他都看的分明。
想下去,坐在她旁边,直接圈占。
念头刚刚出现,就立刻被那天女孩“我绝不后悔”的决绝语气压制。
他才猛然发觉。
他没有任何立场。
她有权利接受其他人的追求,也有权选择她称心的人在一起。
更甚至,他们之间那些极尽亲密的事情也不会是他的专属。
他半垂着眸,辛辣的烈酒抵着淡色薄唇滚入,闷钝的痛感在心口,一蜇一蜇地痛。
月轮在空中消隐,可那些掩覆的情绪却在昭然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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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鸢打电话叫他过去吃饭。
出院以后唐鸢的身体好了不少,现在也愿意鼓捣一些厨艺,有空就愿意叫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