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间点头答应。
“你不是鬼婴，你是镜鬼！”
梁兴扬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吐出一句话。
话音落下，他蓦地发现身体一阵扭曲，皮肤上的青黑色化为真正阴冷气息消失不见，重新变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样子。
梁兴扬脸色一怔，心底暗道：“没想到镜鬼融合后，取代机制的缺点，还继续存在着。”
一句话，就击中了镜鬼的取代弱点。
越是强大的厉鬼，被自身机制限制得越厉害。许愿鬼就是个例子，几乎被自身的机制，限制得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正是因为厉鬼的机制限制，普通人才有机会找出厉鬼的杀人规律，在厉鬼手上活下来。
梁兴扬体内的镜子空间崩溃，鬼婴从中跑了出来，下一刻被梁兴扬用模糊鬼蜮覆盖，暂时限制住行动。
诡异的是，被他吞下的报纸鬼，也从身上跌落出来，很快被杨间用棺材钉钉住，成功限制起来。
“报纸鬼竟然从我身上分离出来？”
梁兴扬眼睛闪过一丝疑惑，找不出报纸鬼出现的原理。
既然找不出原因，他也没再多想。
两人各自经过一番操作之后，杨间的记忆成功留在了梁兴扬的脑海中，完成记忆存档。
……
一条泥土路延伸到极远处，化为虹光疾驰，来到了明真小区花园附近的一间咖啡店。
此时咖啡店内一片漆黑，众人闯了进来。
“什么东西？”
高志强脚下感觉踩到了什么，上面还有些弹性，像是一颗足球，没有理会，随意地将其踢走。
青绿色的火光代替了周宇的鬼蜮，将咖啡店内照亮。
“嗯？”
李军疑惑地一哼，火光一闪而瞬，鬼蜮转移，手上突然多出一颗头颅，同时多出几块身体零件。
通过辨认头颅的模样，李军发现正是阿桂。
不过阿桂脸上有一道清晰脏兮兮的鞋印，一只眼睛也受了伤，上面青肿，有红痕，伤口像是被人踢出来一样。
李军看了一眼双目紧闭的阿桂，再看看血俑身体上面阿桂亲手刻下的名字。
那名字还没有消失，说明对方还没有死去。
他扭头喊了一句：“阿红，你来拼接他的身体。”
阿红点了点头，没有犹豫，直接拿出化妆盒在自己脸上化妆。很快，她精致的脸庞，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脸。
这是一张男性驭鬼者的脸，通过鬼妆的能力，阿红还可以暂时得到对方六成灵异力量。
这就是鬼妆真正强大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