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会祥苦笑不已，摆手道：“你是真的看不出这里面的含义？”
这位，是老袁的姑爷，他也不敢说的太深。
聂力露出一丝笑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卢叔，让你干你就干呗！”
听到聂力的称呼，卢会祥终于露出了笑容，这一个多月的刻意交好，得到了聂力的回应。
虽然他是总长，但是在聂力面前没有摆出丝毫官威。
因为他知道，聂力在外是一方大员，在内，北洋申都影响极高。
一直都是平辈论交。
现在聂力叫一声叔，可就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聂力啊，我估摸着我这次去啊，也是当个印章总理，真正的决策权还是在那位的手里！”
“所以，我拜托你点事儿，这条约，万万不可签。老曹那人耳根子软，坏习惯多，没准被人家下套了，说几句好话就找不到北了，你千万要把持住。”
这番话堪称肺腑之言了。
聂力坚定的点点头。
“脚盆鸡想占我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我聂力还不想连祖宗都被别人骂！”
卢会祥放心的笑了，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上任。
孤身一人走出了外交部。
聂力就这么看着。
这副模样不像是去上任内阁总理，反而是去上刑场一般！
想起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
“我卢会祥何德何能，能与老唐相比？老唐辞职就是我的前车之鉴，聂力不用宽慰我了。未来北洋如何，估摸着要看你了。你是个有想法的人，你放心大胆的干！”
聂力默默的想着，要说北洋这群团结在老袁身边的人在老袁登临大总统之前，有多么的忠诚，现在就有多么的失望！
老袁，注定是不会成功的。
世上不是只有一个聂力是聪明人，很多聪明人已经从这些蛛丝马迹之中，看到了一些他们恐惧的事情。
他们都是当初的爱国青年，有知识，有学历，人到中年更有丰富的人生阅历。
老袁刚上任，别走了革党，破坏了内阁制度，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