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绯向你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们四个就合力把昏倒的女孩们一一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阿花姐走进去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蒸腾着清苦的药气,阿花姐把烛台放在了桌子上,一一查看着女孩们身上的擦伤,摇了摇头,咳嗽了一声叫住绿绿:“绿绿,去把妈妈的药酒拿过来。”
你们默默地坐在旁边看着阿花姐熟练地取过药酒,小心而娴熟地在她们的伤口上涂好;然后又舀出四碗药汤,一一喂给了她们。
“好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醒了。虽然会有点虚弱,但也不至于完全失去行动能力。”阿花姐咳嗽了两声,烛光映着她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嘶哑。
“呵呵……”阿花姐似乎在笑,又似乎只是带着几分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因为你们的到来,是唯一一次能彻底毁掉这条链的机会吧?”
你的大脑因为急速的奔跑有些缺氧,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她的意思。
这时,烟绯静静地开口说道:“阿花姐,不是在这个村子里出生的吧?”
你怔了怔——阿花姐,也是被拐卖来的吗?
阿花姐笑了笑:“我确实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但我也不是被拐卖来的……”她顿了顿,那苍白的眉眼才微微柔和了几分,“我是主动嫁到这里来的。”
阿花原名符花,是一名苗疆的少女。她与容峰山送下山学医的大儿子容生相爱,不顾父母反对嫁了过来。她的性格敢爱敢恨,知道容生没有钱,她也不需要钱。
她甚至不需要婚礼、钻戒,只需要“承诺”。
而她自身,就是最好的承诺。
容生是唯一一个敢服下她手中所掌控之母虫的子虫的人,也相当于容生把自己的命交给了符花。
符花身体不太好,只有一个女儿。容峰山的小儿子容诸十三岁那年就掉下山崖死去了,他想要一个孙子来继承自己的家业,就逼迫容生再娶。
容生有没有同意、有没有反对,符花没有说。她只是说,在容生的同意下,她杀死了那只母虫,导致她的身体状况恶化,容生则彻底死去了。
但容峰山不知道这一点。他只知道自己的逼迫让自己的后代只剩下容绿一个人,反而对这对母女怀有愧疚之心,时常来照看着些。
你抿了抿嘴。
怪不得……她懂得如何解毒,动作还那样熟练。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重云蹙了蹙眉,“如果让容峰山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阿花姐笑了,那苍白的脸上甚至浮现了几分艳丽之色:“你们会吗?在这个村子里,除了我,别的人对你们最友好的方式也只是视而不见了。”
你们面面相觑。
“你们有什么打算吗?”阿花姐看了看仍然昏倒在地上的四位少女,“事先说好,我是不会出村的。”
烟绯抿了抿嘴:“阿花姐,请问你知道村长他们什么时候会挨家挨户的查吗?”
阿花姐呵呵一笑:“你们的计划奏效了,至少能拖到12点,他们都很难有自由行动的能力,在这段时间里,那些人只会在山林里找。”
“计划……”你喃喃自语,瞳孔一缩猛然抬起了头,“你……你怎么……”
阿花姐耸了耸肩:“你真的以为早上李玉没看见你吗?你以为我提前让绿绿出去找你,是个巧合?我闲的没事干熬好了解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