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启才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官差和屠成仁等人,缓缓开口道:
“屠通判,本官这不敬朝廷命官之罪还成立吗?”
谢启这不怒自威的眼神,看得屠成仁脑门上和后背立刻浮现出了一串一串的冷汗。
他看走眼了,这新任知府不简单!
而且这知府什么时候进城的他都不知道,也不知守城的那几个废物是怎么看守的!
想到此处,屠成仁不敢有侥幸心理。赶忙磕头告罪道:
“回大人的话,不成立,不成立!下官被妻弟迷了心智,做出这等恶事还请大人责罚!”
看着屠成仁的态度,谢启心中并未松懈半分,心中反倒是敲起了警铃。
这般能屈能伸之人也不简单啊。
不过谢启心下警惕但面上却是不显,凝神片刻后宣布道:
“而等差役本官念你们是听命于人,便不予计较。至于屠通判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动行事,罚俸禄半年。”
“穆景轩当街纵马,无视百姓,并纵容恶仆伤人。今日先押入大牢,明日一早杖责二十大板,并将街上百姓们的所有损失都如数赔偿。”
“由屠通判你亲自在府衙门口执行。”
谢启初来乍到之下,还没摸清这绵州府衙,所以只能对屠通判进行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
说完这话后,谢启饶有深意的看了屠通判一眼,补充一句道:
“屠通判请起吧,这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谢启这一手责罚给将满是恶意的屠通判给震慑住了。
本来他将处置权交给谢启就是存了他为难的心思。
想着他这个寒门子弟不懂官场中的弯弯绕绕,从而令他得罪一大票人失去人心。
到时候他好充当老好人,收拢人心,从而达到将知府大人架空的目的。
结果谢启这一番面面俱到的处置结果,可是让他哑口无言了。
不仅收买了官差们以及百姓的人心,甚至还将他反将一军,让穆家与他心生嫌隙。
这是一个阳谋,但他明知这是阳谋却不能不往里面钻。
这就是面前之人的可怕之处,屠通判不由得在心底给谢启画上了一个危险的标志。
他认栽了,想到此处,屠通判不由得抱拳附和道:
“大人的处置结果很好,下官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