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小姐在会客室里等我一会吧,我去泡茶。”
你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与你们所站着位置相对的那一侧,也是一扇推拉门。
那扇门是开着的,穿过门能够直接看到庭院内的景色,而两门相通的瞬间,一股清风便扑面而来。
庭院里做了个带着假山的小池塘,池塘里养了乌龟,有一只还趴在石头之上半截身体露在水面,一动也不动。
穿过围着庭院的竹栅,便是直接和外面相通的部分。外面的背景看起来有点陌生,应该是进入古宅大门的另外一侧,需要从正门往后再绕大半圈。
眼见这样的场合,你也可以读出另一层意思——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强迫你留下。
“噢……嗯……”你朝诸伏景光讷讷点了下头,然后加了一句依然略显拘谨的礼节性补充,“麻烦你了。”
对方轻和儒雅的发声和措辞让你不觉也被带进了和这栋古宅同样的“规则”里——下意识地注意自己的言行是否端正,回应时也带上了平日里可能会被忽略掉的敬语。
在玄关的地方就脱掉了鞋子,一路踩着木质的地面,发出和这里的一切都很契合的嗒嗒声响。
会客室内整铺着榻榻米,你踩进去的时候,虽然质感算不上特别松软,但也比刚才一路木板的硬质、还有踩在山石路上被那凹凸不平硌着的感觉要舒适得太多太多了。
被周围的环境和这里连空气都充盈着典雅的氛围影响,你下意识以一个正坐的姿态坐下。
然后,原本就在痛的双脚被你坐下时自己的重量一压,疼痛加倍地直接让你整个人翻倒了下来。
“嘶……痛痛痛……”
你痛得重重倒吸了一大口气,倒下的同时,因为疼痛你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腿。
你不仅整个人蜷成一团,还在顺着惯性地上滚了一圈。
“……”
这种有损形象的不太雅观的动作并没有减轻这种痛感,只是翻滚时压在身体上其他位置的受力稍稍分散了你对腿的注意,在心理上稍稍缓和了一点主观上的痛觉。
好在会客室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朝着庭院看了一眼,应该只有乌龟看到了。
等到脚上的疼痛缓和了一点,你才爬起重新坐正了身体,调整好一个相对放松的姿势。
你侧过身体,重心偏移在和双腿斜放方向的另一侧,以降低腿部受力的负担。
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露在长裙之外的那一节小腿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觉得被划破的伤痕好像比之前要更肿了。
怎么感觉……有点发炎了?
不过,你还是没过多注意这种连血都没出多少的破损伤,索性掩耳盗铃地弯起膝盖,用长裙的裙摆盖住。
只要你看不见,那就是没事。
会客室里的内容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将室内基本打探了个明白。接着,便是等待。
没过多久,诸伏景光回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个看起来很有份量的红木物篮,里面放着从花纹来看明显属于一整套的茶壶和两只带着杯托的茶杯。
你乖巧地在矮桌之前坐直了身体,裙摆的遮挡让你的姿势看起来像是正坐,但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