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么说，申嘉歆却不能真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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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为了赵宝珠，谢蓁也不能失约。
事情办完，谢蓁到得早，先入了座，周庭书事先没跟她打招呼，更没告知云善也会来。
她一坐下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小麻雀似的问东问西。
周庭书还没来，谢蓁便无意问起她来，“怎么不带孟诀来？”
“他有会要开。”
倒不是云善不想带。
孟诀本就一本正经的性子，从来不爱凑这些热闹，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云善对他的爱浅薄的原因。
到底不是一路人，便走不到一块去。
谢蓁想要劝她对孟诀上点心，以免以后后悔，却是说不出口，生怕遭云善烦。
快到演出开始。
周庭书掐着时间，晚高峰又堵车，他紧赶慢赶才赶到，将车停好正要进去，走进大堂，却瞧见了赵宜媛。
在年前，他回到松江前，有跟赵宜媛见过面。
周蕴礼的婚礼他没有参加。
但周蕴礼的现任妻子长什么样，周庭书还是知道的，古怪的是，跟赵宜媛在一起的，不是周蕴礼。
而是陌生男人。
周庭书没出声，在后跟着走了几步，倒是没见他们做出什么亲密举动，赵宜媛有所察觉般回头，看到周庭书，一抹惊吓之色在眼底转瞬即逝。
“庭书，好巧。”
他们年龄相仿，赵宜媛算得上是周庭书的嫂子，称呼的淡淡然，没什么感情。
周庭书回了个笑，扫了眼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嫂子，你也来看演出？”
赵宜媛迅速找了个借口。
“我们单位组织的，这位是研究院的前辈。”
“我正纳闷呢，怎么不见蕴礼。”
观众席就要熄灯，在最后几分钟，周庭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谢蓁就在一旁，见到他来，也只是冷淡笑笑。
倒是云善热情地招手，甜滋滋地叫着：“表哥，你来得也太晚了，差点就迟到了。”
有时云善的傻气能很好的被利用起来。
周庭书余光微斜，看到后排的位置，那里正坐着赵宜媛，可脸色不太好，低着头，急忙发着着消息。
“刚才过来，看到宜媛了，就打了个招呼，耽误了点时间。”
“……赵宜媛？”
云善压着声，吞吐出口的瞬间又看向谢蓁。
道出这个名字，就是要看谢蓁眼色的。
好在。
她没有多余的情绪泄露，倒是更加关注舞台上的赵宝珠。
可她坐在中间，想要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那就太难了。周庭书轻点了下头，“她是单位组织的活动，挺巧的，蕴礼倒是没来。”
因为谢蓁在。
云善再不懂事，也不会再多问下去，“……他应该在忙工作。”
说完，她又条件反射地侧身去看，好巧不巧撞上赵宜媛的目光，在黑暗里，四目相对，云善心跳突腾了两下，怀着烦闷心思坐正。
赵宜媛这个人是不讨厌的。
她有着大家风范，为人处事圆滑又聪敏，很少有令人不快的时候。
云善在年后听周婉的，上门去拜过年。
尽管她百般刁难，赵宜媛却连脸都没垮下来过，弄得她像是小家子气，但为了谢蓁，她也是不能够给赵宜媛好脸子看的。
跟她对视上那一眼，云善再不能安心看台上的人跳舞，倒是有些累似的，偎在谢蓁肩上，替她觉得委屈。
谢蓁却浑然不觉，专心看着赵宝珠跳舞，她的掌声最洪亮，敬佩的眼神最明亮，算得上除粉丝外，最捧场的那批人。
她在看台上，周庭书却在看她。
这是云善无意发觉的。
这次来看赵宝珠演出，也是周庭书邀请的，叫上云善，不过是为了陪谢蓁解闷，以免她尴尬生疏。
不管怎么说，单是这点上，他就是上了心的。
演出结束。
谢蓁又有单独去后台见赵宝珠的机会，那是赵宝珠只给她一个人的权力，云善却说什么都不依，硬是跟着她一起到后台。